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中岛啊——!一辉兄你在干什么啊一辉兄!?克强呢救一下快救一下!我的同盟会,呜呜呜,我的同盟会……” “旅顺口是什么?马关条约是什么?黑龙会是什么?国柱会是什么?三光策略是什么?七生报国是什么?” 黑衫女人的动作僵了点,转过身贴到了门上,试图从门缝里看到点什么,“这反应是不是有点太intense了?” “那门后有特雷西亚陛下的秘密,还是不要窥探为好。”金发日耳曼人已经转过身,却只是直视着黑衫女人说话,对门后的一切都不感兴趣。 黑衫女人对他的话不为所动,反而一边瞅着门口一边把眼睛贴了上去,“放什么贵族屁啊,你不是连铁十字都没有的pariah吗?” “请谈吐文雅点,这不怎么淑女。”也不知是刻板印象还是真就如此,斯坦因男爵依旧显得游刃有余、礼貌又非常的……机械化,尽管他也无意识的伸手在空中摆了摆,动作却坚实浑厚,就像在模仿一尊骑士雕像,“我至少是花匠的儿子,怎么也沦落不到社会渣滓的地步。” “袁项城!这次我不刺杀你了!你搞君主立宪也好,救救中国吧!” “上啊!北氏!就用这次226起义把皇位束之高阁!” “听他们这么火热,阿莉娜都忍不住质疑自己有没有这么大喊过了。”黑衫女人小声嘀咕着,耳边响起了不知为何永远和环境格格不入的脚步声,“又来了?” “哈哈哈,”那是刻意让嗓子保持着弧度而发出的少年般的笑声,“又有新人被特雷西亚殿下唤醒了吗?” 斯坦因男爵已微微转了身来面对她,“美好的一天,女士。” “你好,麦克斯。”因为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黑衫女人只能对她摆摆手。 别说是在百人队伍里,就是万人奔逃也毫无疑问会格格不入的脚步声就这么停下,白发女人脸上的清纯又爽朗的表情变成了说不出是嘲笑还是微笑的阔达,“——希望这次能帮得上忙就好呢,因为我是rpk16。” 斯坦因男爵可能是完全无法理解这个词,只能保持着沉默,“那不是后世的hand game吗?”黑衫女人有些忍不住的说了出来,“就阿莉娜来说,你们长得是有点像,可是你不是沙皇俄罗斯帝国的……” ——啪。 突然又急促的响声在走廊内爆发,白发女人眯着眼自信微笑,手还保持着鼓掌的状态,斯坦因男爵却已经趴下并用枪指向她,阿莉娜紧紧背靠着门,手朝着她微微张开,被敌意控制着凝结出的法术结晶在空中正要变作更大的形体。 “所以说……”白发女人或是单纯的想讽刺一下又或是毫无目的的想要嘴贱,语气没有任何动摇,就和在聊闲话那样,“军人一个两个的也太好懂了吧?自由思想都被剥夺的物体,怎么可能战胜我这个活生生的唯一者呢?” “我的同盟会,我的国党,我的民国……” “皇国怎么还不死啊?好急啊,天火焚城索多玛,大洪水还不来吗?” “要我提醒你吗?我们彼此之间都有所需,女士。”斯坦因男爵率先站起身,收枪,拍了拍衣角的灰,“能使你愉悦自然是男人的荣幸,但为你的恶趣味试探我们之间的盟约可不明智。” 阿莉娜迟迟没有放下手,仔细端详眼前的女人,白发女人却突然看向她,嘴中仿佛露出了无限的黑暗,某种模仿人类的好似黑雾的异物正要突破肉体喷涌出来,“fuck!”生理性的不适让精神变得不稳定,这不正常的幻视让结晶要飞射出去,但斯坦因男爵及时抓住了她的手,这也使得她回过神,把周围的结晶散去。 “……”白发女人的笑容冷下来,微微睁开的眼睛显出她不怎么高兴,但只是瞬间又变回了老样子,“如你所言,斯坦因下士。”她转过身,走了几步,斯坦因男爵刚松开阿莉娜的手要道歉,风中传来了她的低语,“特雷西斯迟早要撕破脸皮,可别让我们今生决定要侍奉的殿下失望。” 斯坦因男爵一听到这话就又挺直身子,向白发女人行礼,“无需多言。” “啊↗→↘↑”阿莉娜有些没办法的叹了口气,把之前的不满放在一边,伸手抓住自己的帽檐,轻轻抬起了一下,“明白。” “党国怎么还不亡国啊?润之兄快点统一,快点统一啊!” “太好了!皇国输了!” “那我就和殿下静候佳音了……”白发女人挥了挥手,很快离开了走廊。 ——棋子即将凑齐。 第102章 卡国往事/主体派 “很荣幸受您召见,特雷西斯将军。”金发日耳曼人走进大厅,用最快速度看了一眼周围,确认在厅内的人数,又重新把视线投到卡兹戴尔最尊贵的两位大人之一的身上。 特雷西斯转过身,不再凝视身后的那些壁画,“我不打算废话太多,男爵。”他径直走到斯坦因男爵面前,“我们不能允许萨卡兹人出现两个意志,可要阻止身为魔王的她却不现实,事情必然演变为争斗,但只要你和你的同族乐意,我们把所有军权集中一处,举国谏言,届时使她退让就不是不可能。” “如果您要提议的就是把我卷进政治阴谋中,很遗憾,请容许我拒绝。”斯坦因男爵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还请允许我重复自己的职责,由至高无上的魔王特雷西亚册封,如今我负责的是卡兹戴尔国土防卫军,我甚至不会听她本人的主意,至少从程序上,我服务的只有当权者本身。” 特雷西斯有些不满的发出声音,但又似乎带着无可奈何,“抛去你在你的世界学会的东西,你最让人动容的价值就在这里。” “我们不早说了,干脆杀了得了。”厅内的变形者呛了他一句。 “比起死人,活人要更好用。”斯坦因男爵先大致概括了特雷西斯的意思,转身向变形者口头致敬,“原谅我迟来的问候,千面的王庭之主。要是刺杀我的价值可不怎么够,这只会演变为复仇主义和团结,反倒是能令我背叛特雷西亚转而投靠本身就能对特雷西亚派产生动摇,不说别的,我带出来的那批军队肯定要和我走,这才是纳贤的重中之重。我有说错吗?特雷西斯将军。” “你越来越让我感兴趣了,男爵。”特雷西斯没有否定什么,全当认可了他的说法,“知道自己价值的人很多,懂得观察局势的人很多,会坚持准则的人也很多,兼是的人则很少。”他伸出了手,“再考虑一次,这是个机会,你知道你曾企图在那位Kaiser座下的名誉该由另一位征服者给予,特雷西亚绝无法给你。” “我已经在威廉那蠢货手下吃过亏了,哪怕特雷西亚陛下没有那么完美,她的梦想至少与您不同,她不会让卡兹戴尔沦落到需要两线作战以至于可能流干血的地步。”斯坦因男爵用有些严厉的态度指出了对方的问题,“我当然理解我们能够施压令她在私人和贵族的目标间找到平衡,但不论怎么看,她把卡兹戴尔改造为一个高度军国化且接纳感染者的君主议会二元制国家要合理得多,远比靠贵族和魔王掌舵的大提卡兹主义要实际点。” “不靠贵族和魔王打什么仗,过去大提卡兹帝国就是依靠贵族与魔王纵横天下。” “那时人们都很穷,没有余力思考,暴力确实能征服他们,而如今以维多利亚等国的生产力正在崛起,同我伟大祖国德意志帝国那样,人民的工作需求会减少,维持生活水平的产能却会增加,他们有了思考空间,工业还会逼迫他们从一公里可能不过五十人的农奴变为一百米的工厂里塞满百人以上的工人,这些人还是一家之主,他们至少有一个三口之家,更何况为了工作效率的城市化——你不可能逼迫他们从十公里外赶来——会更把人口压缩起来,使几千万人塞在小小的几公里内。这往后的火星绝不是镇压可以对抗的,他们也会越发意识到自己的力量,我想大提卡兹帝国也做不到随意屠城灭亡千万人,否则攻城略地又能得到什么?失去了劳动力,或许这过程中还会破坏工厂和住宅,我们要的难道只有尸骨和土地本身?” “你说的很对,可你似乎忽略了王公贵族的力量。” “正好相反,我已将王公贵族的通天大能纳入计算,即便如此那也影响不了什么,纵使女妖可以迷惑人心究竟可以迷惑几百万人,就算变形者无穷无尽神威盖世能监察每个反叛的火星又可以让奴工把手里的家伙挥得快上半分?” “……” “那不值得,特雷西斯将军。它绝对不值,没有理由让王公贵族把神力用于每天警惕它,否则我们最大的依仗:王公贵族在战场上的力量,到底又能发挥几分。” “而更令你支持她的,是为了与各国竞争,我们必然让这一切发生,否则连武器供应都无法取得叫板的资格。” “您打算如何面对追求自由的提卡兹?当它们追寻更短的工时、更多安全保障、服役时间等福利之余,王公贵族会乐意让自己的金宫凋零吗?恐怕只得转而去让那些非提卡兹人加倍工作,可这必然摧毁大提卡兹帝国。” 特雷西斯闭上眼,回到了曾经站着的地方,伸手抚摸提卡兹人的往昔记忆,壁画上的辉煌依旧如此耀眼又遥不可及,他也心知这确实永远无法回归,“这是你替她向我奉上的忠告?” “请当作是我无法尽忠的补偿,在这场关乎卡兹戴尔未来的抉择中,曾被德意志皇帝迷惑的我不敢也不配择边,只能做身为军人的选择。”斯坦因男爵的声音依然没有动摇,也就和他从进厅内到现在为止一样,没有向任何非特雷西亚的人行礼。 这忠诚与见识越是持续就越是让人着迷,与特雷西亚同为魔王血脉的本能实在生不出杀意,“或许你的分析全都没错,但我不打算收你恩惠。”同样升起的只有高傲,“我不要你的任何东西,除非它来自你的忠诚,男爵。恐怕特雷西亚没有说过,在这里我把它还给你,也作为对你分析结果的驳斥。” 食腐者之王微微抬起头,又重新低下头,没有阻止他。 “请赐教。”不知是礼仪还是自信,斯坦因男爵显得坚定。 特雷西斯再次回过头,向他第二次伸出手,“提卡兹从不是一个种族,更不是民族精神,这是你的分析中最大的漏洞,男爵。”手中出现的事物令斯坦因男爵产生了动摇。 “您是指……” “或许特雷西亚绝不打算这么做,但要是你和你的同族们有意愿,萨卡兹随时乐意迎来新的王庭。” 第103章 卡国往事/痴迷者 “(萨卡兹语)这是什么?勋章?” “(萨卡兹语)恐怕是陪葬品吧,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是著名的英雄吗?” “(德语)耳朵?角?这是地狱?” “(萨卡兹语)醒了吗?人类,你听得懂吗?” “(德语)吉普赛人?普鲁士人?还有下贱的尼人的嗓音,这是什么该死的玩笑……” “(萨卡兹语)特雷西亚,他在想什么?” “(萨卡兹语)虽然听不太懂,他的情绪很差……凯尔希!” “(德语)他妈该死的魔鬼!” “(希伯来语)你这粗鄙的凡人!” “(萨卡兹语)请放开她,我需要你的帮助,人类的英雄。” “(德语)……声音在脑子里?” “(萨卡兹语)这片大地有远超你所知的苦难,我需要你的帮助,请相信我,把你的力量交给我,我们可以改变一切。” “(德语)……这等异能,若非巫术,难道你是天使吗?” …… “欢迎来到泰拉,伟大的先辈。” 金发日耳曼人正为自己的勋章精心打理着,似要清理每一丝畸人或魔鬼留在上面的指纹与肉眼不可见的邪恶力量,不时还要看几眼周围,但脸上的抓痕和几块伤口贴显得他不怎么从容,“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魔鬼。我怎么可能在这样的陵墓里?光是金属质感就是我无法想象的,说实在话,你是不是个外星人,把我从家里抓来的?”可能是被自己发言中的混乱惊醒了,他又自己提醒自己,“被那帮党卫军杀掉时我也快五十岁了,现在却这么年轻,和参加那场大战差不多,我到底怎么了?” “我看得出你的疑虑,让一位死而复生的战士接受这一切很困难,但我依旧希望你能理解我们的事业。” “好,你是说这里是卡兹戴尔,历经两次分裂的国家,预计将要重新完成统一,你还是它的正统继承人,同时我们在的地方叫泰拉,是个比非洲还落后的殖民地国家?不对,这是个殖民地大陆?”尽管说话的语气不怎么好听,金发日耳曼人把半个小时以上的内容总结了出来。 “确实是这样,我们依靠过往的荣光与你们的遗产取得了先进技术,却没有成功在思想和方法上与当代看齐,在你看来或许就和拿到枪的原始人别无二致。” “送我回归尘土,魔王特雷西亚。那是我应得的,德意志皇帝背叛我和我的兄弟们,后来自由军团背叛我们,再后来就连拍着胸脯说自己能搞定的罗姆也背叛了我们,最后希特勒那个狗杂种还是背叛我们。”很难想象在年轻人的脸上能出现憎恨和疲惫相交的扭曲表情,话语中附带的命令意味更要超过他对这个世界的不安,“我把自己葬在那片坟场了,让我活到后世的理由是信仰和忠诚,还有那该死的诺言,除此之外什么都无法一具尸体活在世上!” “我能给你他许诺的东西,斯坦因。” “你以为自己能做主?我可是被自己的皇帝背叛,我还被我的族裔背叛!你是什么东西?一个魔鬼!?”金发日耳曼人忍不住锤得一旁的墙发出了闷响,用被自己砸出血的手在彼此之间挥动,“我是荣誉的德意志军人!我不是*德意志粗口*的赤狗和纳粹!我没那么多国际主义精神和神志不清的种族平等观念!你这既不是皇帝又不是男人甚至不是德国人的畸人娘们凭什么向我给予那些东西?你的巫术还能知道我的愿望是什么!?” “枪与玫瑰……我说的对吗?” 金发日耳曼人的表情变得正常多了,但眼睛也瞪大了,“……他妈的,天主在上……你是什么?” “你的皇帝向你许诺,你们的枪会换来玫瑰。那与一切世俗的奖赏无关,当你们凯旋的那日,不论是城市还是出生的小镇,你们走着队列荣誉回乡,每家每户会为你们撒下玫瑰,随之而来的是赞誉、美名和世上一切凡夫俗子绞尽脑汁能想到的好事。很显然,你和阿道夫他们不同,他们在战争和虚无后转向现实,你则扭头向着那遥不可及的幻想前进,我不会评论你们的对错,毕竟对那场大战军人而言,你们已付出了永远无法偿还的代价,你渴望那朵‘玫瑰’是当然的,伟大的战士。” “你…你可以摄取我的思想?”金发日耳曼人本能的后退,眼前的人却走得更近,他的眼中映出了粉色的光。 “相信我,我们可以为这片大地带来新秩序,在这落后而蛮荒的地方,即便远不如俾斯麦等英杰,你们也已经可以为我们带来很多东西了,求你了,斯坦因,接受我为你提供的工作吧。” “效忠于你的皇帝吧,我的男爵。” ——吾国,吾土,吾血。 第104章 高卢公社/第二次大分裂 “间宫同志,你的主张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们必须先建立一个国家?”老狮子把一叠纸扔在了桌上,就像对待垃圾,“我是说,我没听错吧?国家?不是地区,不是根据地,是国家!?”他忍不住的敲了一下桌子,本就不加控制的嗓音变得更大的要命,“你在想什么?这种反动的话怎么会从你的嘴里蹦出来?” “我没有在和你说什么废话,我也没有生病,同志。”戴着红袖章的锦鲤把目光转向会堂里的所有人,不再对着面前的人,转过身好看清两边,背着手挺起胸看向无人的前方,以无限的刚正来表述自己的看法,“就现阶段而言,我认为不是撕破脸皮的时机。对泰拉的各旧统治阶级,要是一开始就彻底的抵制,我们的力量依旧不足,或许解放区的工业力量可以对抗小国,但我们的同志人数依旧不足是决定性问题,同时我们也需要维持一定的国际关系以保证革命形象不被抹黑,这会对革命事业产生极大的困难!在这之外,说到底,我不认为我们的主义对农民有什么吸引力,但这就代表革命事业在农民为主的乌帝等落后地区不能用常理进行,我们应该” 吵嚷声和怒斥渐渐吞没了所有发言,老狮子也把桌子敲得扬起一片木屑,锦鲤没有理他们,陈述完自己的观点就闭上了眼睛,但事情似乎没有就这么停下,在对反动派的辱骂中出现了不同的声音。 “你们是不是有毛病?我还以为你们会意识到这种问题!”一头叙拉古的白狼如梦初醒站了起来,他的声音让革命者看向他,可这只让他一边恍然大悟的走出人群一边随手拧断了要打他的人的手臂,“天哪,我一直觉得你们这么群情激奋的是会考虑到应该战争,没想到你们居然是真的觉得可以不需要革命阶段了?我的上帝啊!”他的放荡用词和夸张的态度又显得更加的反动,可他只是走到了锦鲤旁边,连带着一些人也跟了过去,他拍了拍锦鲤的肩膀,跟老狮子叫了一声,“这次你别唬我了,我和她是一边的!” “谁和你是一边的,贝内托。”在老狮子生气前,锦鲤先拍开了他的手,跟感到意外的白狼拉开了点距离,“你是个主战的疯子,我和你不一样,我只是觉得马克思主义有点值得补充的地方!”她按着自己的胸口以表一切为了良心,“在没有足够的力量之前,我们必须有一套方法来度过黎明前夜,这绝对不能演变成帝国主义和腐败滋生的苗床,我们也绝不能搞什么革命乐观主义来摧毁革命者的信心!” 白狼情不自禁的托着自己的下巴,一会弯下腰一会直起身,从不同的角度观察着对方,又用手在空中比划了个尺子来在视野中框住她的脸,“那你一定也是反对宗教和官僚之类的反动落后的东西咯?” “我完全反对,但我反对它们的理由是它们落后,而不是什么它们有多少黑料和多少饭桌玩笑。”锦鲤理所当然的回答,不过在白狼反问“要是它们有助于你的革命呢?”之后,她有些控制不住的露出了尴尬的表情,“……要是它们真的可以用于带动群众积极性,可以有效发挥其时代作用令人民群众发扬自身革命性,促使大众有意识的发挥主观能动性来建设我们的共产事业”这头不爱说官场话(或者说“屁用没有的废话”)的锦鲤十分罕见的吐出了一连串来,最后忍不住扭过头放下了按在胸口的手,“我支持。” “我的上帝啊!我们简直就是一路人!” “我就是当上天皇死在皇陵被当成天照的化身死后一切都被用作大东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的借口!我也不会和你是一路人!我不会口口声声的说战争促进革命和人民觉醒!” 随着对话的延长,会堂逐渐演变为了同一意识形态的不同分支之间的争执,在老狮子愤怒的宣布这些反动分子都被开除党籍后也仍持续了半个小时以上。 ——天照逐其孙,罗慕路斯弑其弟。 第105章 卡国往事/圣洁者 “这是……” 黑衫女人做了阻止的动作,面对棺材上的东西单膝跪下,对它做出了特殊的动作,金发日耳曼人则只是微微鞠躬,在胸口画了十字。 “嗯?里面的很重要吗?” “或许您不清楚,女士。”斯坦因男爵解释了起来,“这在宗教上意义非凡,尤其是那尊圣髑上放的施恩座,已表示了它下方的棺体必然不凡,内部所置恐怕是有名的圣物。” “可是里面分明有个清醒的思想呀?” 斯坦因男爵还没说话,肩膀上已经放下了脑袋,总是在坏笑的白发斯拉夫人显然相当自信的开始了新的恶作剧。 “潘多拉,你在这里啊?” “停一下,女士。”斯坦因男爵的身子不知为何绷得很紧,他的表情也严峻了不少,“一位淑女不该对男人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我们双方绝非关系密切。” “哈哈哈——”白发斯拉夫人刻意发出了男孩般的笑声,把脸贴在了对方的耳边,为了防止他逃跑还把脑袋的另一侧用手抓住,“巴伐利亚处男受不了这个了?一本正经的样子却怕被女人贴在身边,大战期间是不是每天都怕的要死结果只会倒头就睡呀?” 金发日耳曼人为了说服自己没有勃起,不得不闭上了眼睛。 “请不要欺负我的男爵,他是属于我的。” “嘿——”潘多拉得意扬扬的把脸转了点弧度,害得斯坦因男爵以为会被亲到而不争气的握紧了拳头,她用头顶着他的脸,得意扬扬的笑容消失了,“你是说我不属于你吗?陛下?昨晚我们可做得很勤啊。” “怎么会呢,你和我的关系是不一样的。” 或许是再这么下去会变得很糟糕,斯坦因男爵不得不转过身,让潘多拉从肩膀上掉了下去,她露出了迷惑的表情,一下子在地上摔碎,血肉溅了一地,又毫发无伤的从地上爬起来,原来之前只是趴在了地上,还及时按住了地面,没出什么问题。 “要露馅了。” “那个在祷告,一点问题也没有。”潘多拉用斯坦因的军服衣角擦了擦身上的灰,把手臂一下子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不是要好好对待女士吗?怎么就这么走开了。嗯?” “这对我们处男太刺激了……”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状态,斯坦因用了明显不符合扮演的男爵身份的词汇,他意识到就改了口,“不,我的意思是身体有点受不了。” “嘿——”潘多拉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不要再欺负我的男爵了……” 棺材里发出了敲击声,阿莉娜一开始只是睁开眼,没有马上发现它的来源,但在第二次响起来的时候,她有些不确定的站起来,把手伸向了施恩座,在那时棺材突然动了一下,把施恩座震得落到地上,她也退后了几步,这动静让斯坦因男爵注意了过来,潘多拉却又不知道哪去了。 “这种思想有点奇怪……它到底是什么?” 阿莉娜抬起手,绿色的结晶在空中出现,“Mark!保护好lady。” “女士,站在我身后。”斯坦因男爵拔出了他的枪,尽管那对泰拉人没有什么作用,对同族的杀伤力却有足够案例来证实,“虽然我从未见过真正的活尸,但它绝不会多好相处。” “稍等一下,那不是活尸,那是……那也不是人类。” 阿莉娜的思绪有点被扰乱,回过神已经看到一只手从棺材里伸出来,那只手看着苍老又有褶皱,在风中又迅速变得年轻白皙,一开始她在瞄准,却听得棺中的声音不似幽冥中传来的窃窃私语反倒是微小的钟声,不过几次复述,那声音已震耳欲聋。 “毋需恐惧。”手搭在棺口,比起坐起更像是棺中升起的生灵醒来,它不像生人,如罗马人油画上画出的一样美丽,身着白袍又暴露大量皮肤,但那蛋白石似的色泽与青铜制的肌肉怎么都看不出丝毫淫秽,其人声如洪钟目如不息的烛火,简直是天人下凡。 阿莉娜唐突生了个念头,那就是眼前所见之人与那日去雅典城中见的遗迹别无二致,可他竟是活的,头脑中又有车轮拉拽镜子碎片的嘈杂声使人精神不佳,这种不佳同食物中毒等衰弱的不佳(即“负面的”)不同,精神中充斥的是庄重、圣洁、美丽和一切好的东西,它的不佳是这至善已出人类的境界。 “啊…啊……头,头好疼……” 斯坦因男爵没有任何意外,毕竟所侍奉的人在他眼中正是魔鬼,当即要对那人开枪,但一双手已经盖在了那人的头上。 “这里可没有第二个唯一者。”潘多拉抓住了什么东西,手势像是扯着只燕子,也不只是拗断还是真的塞进了自己肚子里,做了个弯腰拉扯的动作,伴着不知谁的叹息和并非任何一种语言又能令人理解的近乎于“何苦”的低语,以他为中心产生的现象一下消失,好像本就并不存在。 “what are you doing?”阿莉娜把结晶减少了点,“这算结束了吗?” “不知道——不知道——”可能是嫌弃很麻烦,潘多拉耸了耸肩,阿莉娜知道她要消失了,朝她小跑了几步,她却在眼前一下子蹲下,当阿莉娜越过棺材看到另一边,她又不知道哪去了。 “女士,这样该怎么处理”斯坦因男爵询问着。 “老乡们好,请问这里是英格兰吗?”棺材里的那人用不再如洪钟的年轻嗓音说着,他看起来有些对现在的情况不知所措,只能满是尴尬的保持礼貌,“我是威廉,是麦西亚王国的牧师,好像还有点其他记忆,但不太记得后来怎么了,我们这是在哪呀?” “Mercia?”阿莉娜先是没有想到这代表什么,但很快又明白了背后的含义,联系到他有些古老的英语用法,也很尴尬的压了压帽子,“老乡,hello,me是……”有点不确定对方能否理解,最终试探性的回答,“我是意大利亚人。” 斯坦因男爵在示意下收起了枪,走近棺材向他伸出手,“请称呼我为斯坦因,盎撒人。”在威廉有点无法理解但还是照做了的握手之后,他把威廉从棺材里扶了出来,“我从未听闻如你一般的事迹,为何你会被选为圣人?” “啊,圣人?圣人是不能被自称的,况且这需要罗马城中的圣座允许封圣才行。”威廉向斯坦因纠正了他的说法,尽管斯坦因也心知如此,可是不久前的难道不是圣人才该有的奇迹吗?“我不太清楚自己有什么值得被称为圣人的行为,事实上我和我的姊妹在教条这方面与教廷存在分歧,应该是被打为异端的,怎么可能被封圣过。” “恕我冒昧。威廉先生,你与教廷在教条的分歧是指?” “圣座等人依旧相信可以通过政治制衡世俗君主,但我们相信经典应该直接为世俗事业服务,不是说要为君主,而是我们必须直接取代君主来建设上主在人间的庇护之地,这在经中是有多次暗示的,上主确实全能,会随心所欲降下赏罚,却不是以此逃避你所有责任的借口,越是虔诚就该越是自发为实现福音行事。”威廉一边说一边扭头看向了说话的人,“……夫人,您为什么要在头上戴个箱子?” “请不要在意。在我把它摘下来之前,我想先说一件事,能放松精神的同时集中精神吗?嗯,听起来有点复杂,不过被眷顾的你应该可以无意间理解,不要问怎么回事,先照着做……好……听我的话……” 斯坦因男爵和阿莉娜捂住了耳朵,把视线挪到了一边。 “威廉兄弟,这片大地需要你与你的同胞的协助,矿石病与天灾无时不刻侵扰我们的生存空间,星空与海嗣遏制了我们对资源与未知的渴求,巨兽与神民令我们的思想蒙尘。如今的泰拉依旧缺乏足够的力量来茁壮成长,哪怕是不足以与基督相提并论的你,在这个世界也依旧可以实现千年王国在俗世落成的奇迹。” “——相信我,我们可以改变一切。向你的君主宣誓效忠,我的圣人。” ——温良的人是有福的,因为他们将承受土地。 第106章 卡国往事/觉悟者 “Good Job,”黑衫女人关上了放映机,把酸了的腿反过来放,在脑子里反复想着刚才的细节,打开扬声器喊了起来,“Mark!这批材料用不了!” “女士,今天早上我还在忙着处理民兵问题,而且我需要有足够的个人时间来安排计划和研究怎么驯服这些没有任何经验的泰拉人,真的很需要休息。”金发日耳曼人从隔壁抱着一大叠胶片到了她旁边,“这些宣传资料放哪?” “放那个放映机上面,它可以自己动。”阿莉娜用扬声器指了指不远处荧幕旁的小盒子,在他走过去的时候,她也时隔三小时的喝了口水,“这个国家简直primitive要命,阿莉娜也不想麻烦你,可是它居然没有一个credible宣传部,”说着她都觉得自己快疯了,手在额头上轻轻按了几下,“工业时代的宣传可不是俾斯麦爵士那样就行,Mark。在教育里植入思想已经是最原始的了,We需要的是能和高速发展的社会环境相符的艺术品。” 斯坦因男爵把东西放好,坐在了旁边的座位上,“我不太清楚你的意思,我们到底要宣传什么?这和我们的动员有直接联系吗?”他抬起手在空中按下手指,“足够的工业产能推动更多人口空置下来,进而允许足够的人口用多年来接受教育,这就可以允许大量受教育的人口变成军官和士兵,接着建立大量军官商议战略的军官团,再接下去就是决策能力落实到小队,因为就连小队长都可以是读过书的军官。这是一套完整的生产关系链条。”男爵把手打开,“我们还需要什么?已经如此有机运转的国家甚至还可以挤出东西?” “naturalmente。”阿莉娜露出了自信的微笑,重新看向荧幕,动了动手指开始放映准备的资料,“Mark,我必须承认你对国家运作有一定知识,就像你的说法,国家到了这一步就可以不断的有机生长,But!”在倒数五个数后,荧幕上出现了开朗热情的萨卡兹人,他们互相帮助,身后仿佛有太阳,勇敢的面对前方,身后的太阳光芒里出现了同样开朗热情坚毅勤劳朴实的特雷西亚,“当社会运转被这么推动,一切像是齿轮般环环相扣,他们的思想就会被工作时间和体力劳动束缚,对,为此适当的增加低端产业是重要的,他们还应该为此感谢我们给了他们工作,而不会觉得国民本来就该得到生活必需品。”刻意的广播腔和刚正的嗓门仿佛在喊口号,一切都这么光明磊落,也不需要在播放中解释任何东西,它唯一有的只有发表信息,而且直到播完都只在发表却不解释不解答,如果非要有解释,那就是官腔和需要再花时间去学的一整本“名词大全”里的东西了,“这就是我们要做的,他们要觉得领袖必然是伟大的,一切都是为大家舍弃小家,我们要让他们感恩这个国家,看到有腐败和不足反倒要说自己更爱国了!哪怕在血肉磨坊里都能自豪的爱国,还要去攻击纠正它的人把他们斥责为不爱国。” “我不懂,这要怎么做?靠这些意义不明的影片?”可能是太累了的关系,斯坦因男爵的用词变得随意了些。 “这是社会工程的一部分,别小看一个真正的Italian,Mark。”阿莉娜盯着荧幕,一幕幕播放不同的影片,“你可知后世多少人使用桂冠与SPQR的旗帜却不晓得那是我们的造物,只要有足够的工程资金,我会把一个短短五年内就满是提卡兹与魔王的现代符号的国家还给lady,它们不论是萨科塔还是兔子都会自豪的觉得自己是个提卡兹人。” “你还是忘不掉你们的事业?法西斯。”不知怎么,斯坦因随口问了起来。 在别的时候,这可能是指控和讽刺,但毕竟那是个梦想拿到胜利者的桂冠,被枪与玫瑰给迷惑的痴人。 “lady把阿莉娜从棺材里挖出来的时候,她对已经燃尽的阿莉娜说了,她有一个国家,一个正待复兴的波斯或是以色列。”阿莉娜的声音变得冰冷又不近人情,“虽然不及罗马,去他妈的罗马,它不如意大利的一丝一毫,但是Mark,再怎么样,它也是个国家,也是个沉睡的民族。”比起是阿莉娜本人在说什么,或许是被吊死的小记者在说话,“区区几个国家,区区几个民族,碾过去就完事了,我们可是能拯救这个国家,就算我死了七生也不足报国。” ——或许在某日,马克思所著的伪经曾因其并无爱国理念被焚。 第107章 大东帝国/帝国神宫 “第一座移动城市的建造状况如何?”锦鲤站在一旁看着远方的巨物,找了个机会问他,“这尊巨像可不能有什么闪失。” “情况不怎么好,你可真给我出了个难题,这生意不怎么好做。”麋鹿只能低头盯着屏幕上实时反馈的结构问题与人工预测再发回的数据一次次自己核算,他显然忙得不怎么敢说话,就连用笔涂改屏幕上的结构图都有点握不紧,“……这到底是什么,你到底给了我个什么工程,间宫同志,那玩意究竟要用来干什么?” “我在来时翻了翻记录,萨尔贡人对筑城有悠久的历史,黄金七城就是现代移动都市的前身,以前泰拉人用的东西在现代叫移动区块,是伊比利亚人见到了黄金城受到启发转而发明了工业版本的移动都市,虽然比不上那七座完全神秘的由黄金与魔咒塑造的‘绝无第二座’的城池,移动都市也实现了在遍布天灾的大地上狂奔的妄想。”天皇往前走了几步,对远方的庞然大物伸出手,要抓住它的幻影,“这不是我的主张,哈里发在焚风热土丢了一座不该存在的第八座城池,当然如此,那不是黄金城——七座已经是穷尽所有唯一的结果,哪来第八座——那是装着天房的神龛,足足26公里的圣城,它不是用起重机和法术堆叠,也不用切割的石块,更不是引擎驱动,但它只为一块天方而存在。” “我没听懂,你说的太长了,我没时间听那些历史。”麋鹿在中间夹了个梁,随后被认为会被受力摧毁断裂,又改成了简单但考验材料学的枷锁,“你要一个会动的方尖碑干嘛?”枷锁也断了,他用笔敲了敲脑门,在上面画上了源石法术,“你打算骑着它环游全国?”为了确保源石法术的运作,他把法术和大堂连了起来,保证能有什么参拜客之类的人会来定期供给能源。 “东国的革命和其他地方不同,在炎国没有如此肥沃的革命土壤。”天皇放下了手,转过身站起了军姿,保持着自信中有些得意的微笑,“在高卢等工业世界中无法理解东方的落后,所以以往的经验无法判断该怎么做,而东国人一学就知道,在本地大量有地权又接受供奉的宗教地主势力非常强势,这自然是战乱的错。”她伸出手在空中握住,“因为战乱的持续,农民又会被迫聚集在宗教地主的地产内,本来相当分散又用体力劳动麻醉自己的农民就这么聚集了起来,同时因为大片区域里也只能供奉一个宗教地主,他们几乎都是同乡和邻乡,这会成为一种同乡会,要不然平日就相识,要不然经历太久战乱被迫居住在这里自然而然的相识。不论如何,他们会迅速接近原始的互助主义和民粹主义,伴随着对现状的诉苦。” “这就是你怎么在这种地方搞出了极权主义的办法?”麋鹿突然抬起头,眼镜被屏幕的光蒙上,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你确实掌握了在前工业社会如何取得初步胜利的办法,但这和我们的工程有什么关系。”屏幕上亮了几个新的受力问题,他又低下了头。 “在高卢公社和泰拉国际中,无神论已经成为了标签,但他们只是固执的用一切方法来论证教权是愚蠢的充满了可怕历史的东西,以此合法的侮辱并用在消解平日仇恨的口舌之争上,他们不会认可这些团体存在的革命性,或许会,但他们只承认死人的,到时候就可以很遗憾的说怎么见不到活的。”天皇把手收了回去,再次看向正在建造的巨兽,视线一直向上,直到鸟居的所在地,“这不是正道,也不是长久之计,可现在就是需要把这些在人民身边的东西用起来,往神社植入思想是一部分,对神社本身的改造也是要做的,与此同时更具有权威性、更能给那些地方神社提供坚实后备力量的机构也是必须的。” “看来我们在给你的帝国搭个帝国大厦。”麋鹿忍不住呛了她一嘴,喝了口手边的咖啡,继续低头办事。 “那可不是大厦,贝加尔同志。”天皇闭上了眼睛,把一口气收在喉中,保证自己有勇气不会太快猝死,这几乎是她一想到身后事之糟糕就要做的事了,“现在它是神宫,或许在未来还会是工农总部。” ——让我们敬拜稻荷神。 第108章 黄金州/哥伦比亚人民行动党 或许是目睹联邦崩溃带来的冲击太过强烈,在黄金州的民选政府中显然出现了民粹主义和社会主义的成分,其中以自称哥伦比亚人民行动的新面孔为代表,这个政党之前完全没有在政坛里抛头露面,其主要成员是一些吸取过往资本主义体制缺陷的前联邦官员与大量当地劳工、开拓者,但它凭借其主张的模棱两可与近乎无限度的包容获得了极大支持,甚至于这种支持可能仅仅是“党员来了青天就有了”和“没有行动党就不会有更好的哥伦比亚,只有行动党才能救哥伦比亚”的盲目崇拜。 人民行动党的党魁弗朗索瓦没有过往从政记录,只是在文官政府逃离战火时半路跟上的政治投机者,在总统与文官政府于黄金州落地进行内部工作期间,他迅速煽动民粹,对过往联邦治下的资本主义体制进行批判,同时将联邦一直没能处理的移民问题与之结合,再搬出了已逝的国父作为一切言论的后盾,激烈的声称要通过限制个人与企业的资产与加大遗产税比例来收回政府开支,并且还要更进一步推进平权,“现在最低的胜利就是和萨卡兹人、和感染者携手共进!而更进一步的胜利,我们就不区分我们都是什么人,我们只会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哥伦比亚人!”,这些主张听起来确实足够吸引人,任何有政治工作经验的精英都会避开它,可或许是联邦的剥削力度造成了反噬,这种程度的事情无法让未曾接受精英化教育的平民理解,这也就令弗朗索瓦的支持者变得非常激进而难以转化,他们有限的思想完全相信这是正确的。 与弗朗索瓦在公众面前的承诺带来的印象不同,人民行动党其实是个充满了暴力、等级制、极权主义、神秘主义和被强行糅合在一起的民粹主义与精英主义的党派,在党员间山头主义与贪污显得很常见,利用职权之便肆意侵占属于党的捐款或是活动区是一种常态,特权、任人唯亲和暴力性使下属的准军事组织同样极为膨胀,更糟糕的是弗朗索瓦本人和一些极端分子间交往的传闻……好吧,起码他和无形帝国的那帮宗教疯子没有直接关系,至少事情应该不会更糟了。 ——一条新出路? 第109章 哥伦比亚/第一圣堂 黄金州的哥伦比亚文官政府大选中,哥伦比亚人民行动党以出乎意料的优势取得胜利,尽管有许多声音相信这是一次选举舞弊行为,但或许是总统担心自己为了连任的暗箱操作被发现,对选票真相的调查被搁置在了一边,对现状不满的暴动也受到了来自人民行动党的准军事组织压制,不论如何弗朗索瓦已成为新的总统,从选票来看他的民间支持者也会乐意于支持他的一切行为。 就在哥伦比亚人民行动党执政当晚,与人民行动党商讨制宪和组阁事宜的各党要员被一起卷入了一场起因不明的特大起火中,这场国会起火事件造成了大量伤亡,也让弗朗索瓦宣布进入长期戒严状态,对各类“可能涉及纵火案”的政党成员的约谈和逮捕变为了长期工作,黄金州的民主与法治从事实上消亡,这位独裁者转而在这越来越窒息的气氛中宣告将哥伦比亚人民行动党与剩余所有党派全部重组为哥伦比亚至高党、新提卡兹王公和纯净感染者骑士团等三个极端右翼政治团体,在其治下这三个团体被赋予了崇高的理想主义色彩与有意添加的新文化传统,但在外界来看这只是三个被他豢养的匪帮,其中意志不坚定的人甚至彻底确信自己那如同封建地主的生活是职位带来的。 在给流民与当地人提供的救济中出现了宗教色彩和绝对会出现的萨卡兹人、感染者,同样的在任何由政府做出的决策落实中都会加入有政党特色的象征,就如义诊的帐篷都会有足以识别政党的标注,含量较低的源石溶液常被声称可以在源石法术修行、体质增强、疾病防控等领域起作用而大量投入医疗领域,对不愿意接种的则用荣誉感染者证与极为高昂的赦免税来换取自由,其中荣誉感染者证代表着必须入党宣誓效忠。 被列为唯一通用语是某种混杂着属于先民的日耳曼尼亚方言和萨卡兹日常用语的新哥伦比亚语,生活空间里出现了黑十字与不知道源于哪支萨卡兹人的“勃艮第风格”,橡木盾和仿制木板的德鲁伊风格展牌变得到处都是,有些地方机构已经使用盾徽和旗帜来代替签名、告示牌和出现在文书中的文字,一种可怕的内部殖民主义在风中伸展那不祥的触肢。 旧有的哥伦比亚文化正在被这样潜移默化的摧毁,转而出现的是包含了萨卡兹人、感染者、荣誉感染者和被赦免者在内的“大感染者文化”,经济上的改革同样非常糟糕,奴隶制被荣誉和奉献包装成“民族性”来大肆宣扬,对企业和工会的彻底不容忍态度鼓励准军事组织去毁掉那些“群氓经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看似自相矛盾的重农思想与工业主义结合成的对低端产业重要性的夸大和狂热,哥伦比亚本引以为豪的军工力量被用唯意志论和对人力的夸大替换,一切同时存在便成为了某种难以置信的“流氓专制”。 这些事背后的权利欲与财富对那头龙魔来说已经不再有足够的吸引力,他已放眼天下看到了更远的地方。 此刻那些矿机正在运作,为缔造它梦寐以求的荣誉圣殿来加工那日在国会山引爆过的东西,这次浓度会比上次要更高不少,足够让全哥伦比亚变为感染者的生存空间。 那些混杂反智主义和新异教主义色彩的社会方案,尤其是其中被当作教条塑造的教育计划将构成这感染者在人间的巨大躯壳的子嗣之柱为它挺直脊梁,很快感染者就能心安理得的拥有这一切,哪怕他们自己都拒绝。 在泰拉国际看来,这头萨卡兹龙魔的主张显然是热沃当主义在最阴暗思想下的可怕分支,往好了说它绝不可能取得胜利,为了人道主义应该尽快推翻它的流氓统治来解救那些愈发黯淡的灵魂,往坏了说没人知道万一它真的在这场战乱中胜利了,又或者它保持着中立直到战后,这种暴政到了那时候到底还会给人民剩下什么? ——齐格弗里德已沐龙血。 第110章 哥伦比亚/九族之恨 被撕裂的天幕散发着永不消退的虹光,天灾云与那些不稳定的源石碎屑交织着流动能量脉冲,就像在皮下的血管那样光脉奔腾不息,时不时就会突然出现无重力场,有时会有突然倒下的行人在几次呼吸里得了重度矿石病变成一摊人形的结晶块,还有时候落下的那些带电粒子形成的“光斑”会把人蒸发,看不见的微小“光斑”又会让人得遗传病。 一只兔子和一头龙魔只穿着斗篷就在生命禁区里活动,兔子每走到感兴趣的地方就用他的卤素计数器来观察周围,还本能的拿早就在第一次尝试时被烧毁的摄像机来记录,很快就会立刻反应过来,换成铅笔和速写本来素描再附上文字,而一旁的龙魔被源石辐射弄得抑制不住那颗龙心,心口到喉咙的皮肉都烧成了熔岩状,这是德拉克的特征。托这头龙魔的福,那些想来废墟碰碰运气的人没有几个敢来挑衅的。 “老哥,你怎么看?”兔子在花坛边停了会,把右脚放在台阶上歇歇,没刻意去看龙魔丢出的火焰和被烧成灰的某种植物与源石的混合体,他只是翻出之前一路画出的风景,自己一边回顾一边有些惊喜,“这里的辐射可够要老命的,没想到钢铁会变性,而且这个程度的变性不符合以往科学规律,这说明源石在爆炸时产生了某种先前没观测到的变化,又或者它们直接合成了什么物质?”画从长出手的钢筋到和汽车从生物学角度融为一体的因窒息而死的男人,这些发现实在是超现实。 龙魔张开嘴发出了奇妙的咕咕声,那是声音穿过被熔岩烧烂的咽喉和气管造成的奇妙响声,很快他回过神,用那不可思议的……事实上是德拉克体器官的、烧掉身体一部分取而代之的熔岩状部位发出了声音,“凶手问我怎么看?那不是你引爆的?”看兔子只是笑着继续翻他的素描,龙魔又恢复了咕咕声,说了足足半分钟才回过神,改回了正常语言,“之前的医护站里你居然没说什么。” “那有什么,穷人比他们过得糟糕多了。”兔子当作玩笑话笑了声,“不就是个怀孕的女人吗?她倒是好,能看到肚子里那玩意长出源石刺穿肚子,生下了团带点肉沫的石头。”他又挂着微笑过了几秒,可能是发现龙魔没一起笑,有些尴尬的侧了点身,“老哥,这事在贫民窟和移民巷里常见得是,我说难听点,那女的既然没打胎就该知道会这样,我们在‘兔子窝’里还更糟,还怀着孩子就要碰不卫生的地方,能出生是第一次幸运,能长大是第二次,无病无灾是第三次,光是这样就算‘幸运麦克斯’了。” “我知道,那女人八成是个市民。”龙魔说着也意识到自己在提这事的时候居然有点仇视还看不起,伸手捂住脸,“我的天,我居然觉得一个标准的市民是值得被我仇富的,我觉得这人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温室里的花朵,该死的。” “谁让老哥你是卖收音机的,上次工作还是至少五年前了,”兔子伸出打了骷髅和玫瑰的刺青的手,指了指他,闭上只眼,也说不好是当枪还是单纯的比了个俏皮动作,“这就是所谓的社会地位不上不下啊,推销员可不怎么吃香,既不是公民又不是社会渣滓的感觉如何?” “我是土生土长的哥伦比亚人,这种‘移民的不满’刺激不了我,你无法让从小到大就天天蹚雷区的人觉得这多可怕。”龙魔有点不怎么高兴的摇了摇尾巴,“不过,好吧,这一切蠢得要命,特别是那之后我就失业了,还应了特雷西亚的‘血书’征召回我就根本没见过的母国打仗,但变成这样后还是有点好处,起码我的待遇简直千差万别。”这头曾经的地龙不免露出了点感慨。 “是啊,你一回来就成了只不萨卡兹不德拉克的玩意,不知道戈弗雷老姐看了怎么说诶。”兔子看回自己的速写本,目光停在了其中一页,那里画着爆心附近的卡车残骸和里面的一具看不出原样的石头碎片,“怎么样,这次禁区之旅让你想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明天,我们的明天。”龙魔抬头看向远方破碎的大楼与被撕碎的满是虹光的天幕,人们正在大地上探寻生机,但与之前不同,每个人都会成为感染者,这中间不再有因剥削导致穷人更可能成为感染者的潜规则,更没有任何人在无情的苍天之下是无辜的,一看到这里就连不断灼热的心脏都不再痛苦,浑身充满了无法想象的力量,“那就是我们的将来,感染者的乌托邦,感染者的千年王国。” “你说得对,老哥。”兔子把速写本放回腰包,“得了源石心脏病,又被点燃了龙心,你的痛苦可和戈弗雷老姐不相上下,如果你都这么想,这对感染者就只能是对的。”他点了支烟叼住,“这支就敬我的好兄弟死在里面吧,希望我的矿石肺痨这次网开一面。” “不知道戈弗雷哪去了,现在这里就在宣泄我们的怒火,要是她看到了恐怕会很高兴吧。”龙魔说着自己的声音又变成了咕咕声,捂住灼热的心脏和喉管低头干呕,让兔子连忙让开了几步,所幸只是吐出了几团火苗就没有后续了,否则得把岩浆吐出来。 兔子看他没什么事,耸了耸肩,也看向破碎的大楼和如同天罚的末世景色,“这就是我们的九族之痛,让那帮畜生体验一下吧,生育都不配生育,想干嘛都可能脑出血,就连做梦都会被疼醒。”他把烟咬断了,除了烟嘴都掉到了地上,“连我们的痛苦都没有体验过,也别想革命了,不会真他妈有制药公司觉得可以互相体谅吧?是不是和平使者还得说我们哪怕出于最邪恶的私心和最没有理想的复仇来杀人是空耗功夫不革命?放他妈的屁,我们就是真的只杀人不革命不反剥削也是正当的,他们才他妈是投降派,死叛徒。” ——“勿忘九族之恨,否则他们必招致灭亡。” 第111章 哥伦比亚下层/一则营业记录 木板被打烂的声音,棉花被挤压的响声。 罗森:欢迎。老姐要喝什么? ??:啊…这里是酒吧?什么酒都行。 罗森:哈,当然是酒吧,就是看起来老姐不会来这种地方。 液体进入金属容器的声音。 罗森:哪怕是私家侦探,这种地方也不在乎口袋里真的有多少。 金属滑过桌面的声音,但以无法想象的迅速被停了下来。 ??:别和我说胡话,这地方又不是你的店,整个地区都是每天占地就用,你可没资格提醒我做事。 饮酒声。 罗森:……你是个贵人? ??:我看起来很富有吗?以前我倒是遇到过贵人。 罗森:原来是…好吧,既然是同胞兄弟,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这次我开店用的都是抢来偷来的,价值看你,等明天我就会换个地方,明早前我要全甩干净。 ??:我就知道…我把那个掏给你,嗯,在哪来着…… 摸索声,手指与金属的摩擦声。 ??:哦,在这,拿去。 金属片撕碎空气的声音。 罗森:莱茵生命的工资卡?这可不好处理…… ??: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我身上就这。 饮酒声。 罗森:你是在哪儿做的这买卖?那地方可是在抓活人做人体实验,他们还是活体试枪的大头。 ??:呸,你想白赚钱? 罗森:别这么说,这玩意要过去身份那关,可不能直接花,这就算手续费。 ??:我叫琳达·戈弗雷。 罗森:你是个一线矿石病学家…不,不像,看来你也有难处。 琳达:呼——咕噜咕噜—— 罗森:既然你有莱茵生命的身份,我托你帮个忙? 琳达:你要疫苗? 罗森:当然,虽然我不指望治好自己,那玩意在这地方有市无价,刚好我有办法安全的卖出去。 琳达:那东西没用,要是有用,我的毛发就不会有些变成白色,我的指甲和牙齿里也掺了石头,就连眼珠和颅骨都逃不掉。 罗森:说不定有个体差异呢? 琳达:根本不可能有差异,就算有差异也是体质特殊运气好,你们怎么可能从一个母体都没有根除它的安慰剂里获得什么效果。 罗森:等等,你是说那些药是…… 琳达:我的骨髓和体细胞。 饮酒声。 罗森:好吧,看来是没药救了。 琳达:只是清除的话,还是有办法的。 金属被放到桌面的声音,衣服的摩擦声,盖子被打开的响声,某种东西和桌面接触的摩擦声。 琳达:要是能找到病灶的位置,至少有几种办法可以解决。第一种是先用机器代替肾脏来过滤血液,去除小型的矿石颗粒,因为石头对辐射有反应,尽可能不用射线之类的透视,就算要也尽快完成,在石头被辐射搞得扩散之前,用手术把大块沉积物取出,最后把已经没救了的病灶用替代品换掉。 罗森:这桌面明天要接着用,给人看到了怎么办? 琳达:那你干脆搬走,说不定有人看到还会感觉有治愈希望了。 摩擦声继续。 琳达:第二种是长期的疗法,通过减少辐射对它的供能让它陷入失活状态,为了达成这个也要减少运动量和摄入热量,渐渐的它就会不再扩散,那些矿石颗粒也会在生活中慢慢消失,大块沉积物也是同理,会一点点解体排出,但病灶就需要用手术处理了。 罗森:嗯…都得动手术吗?光是手术就不便宜了,还要替换身体。 琳达:不是要不要,是必须,因为病灶在生理角度已经不是生物的一部分了,它只是个……我不知道,它已经死了,它就是块长成原器官模样的石头,内部永远在散发辐射,甚至可以肉眼观测到内部不断打转的闪电,就连器官本来的功能也在运作,可是……那玩意不是生物。 罗森:我已经有点听不懂了。 琳达:我也不懂。 摩擦声。 琳达:最后一种办法,既然让病灶从身体离开这件事存在很多复杂的原因办不到,那就反其道而行之,只要让病灶觉得身体已经是石头了就好,通过混合了石头的塑胶、植入特制的封入矿石的机械器官或者别的什么,按道理石头就会因为互相的辐射相信这里已经被感染了,随之停下扩散的脚步。 罗森:嗯…听起来这种不怎么可靠。 琳达:第三种是曾经学界里最有前途的,毕竟换不了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脊椎、头、心脏……这些部分感染了就玩完了,但只要这种做法成功就可以解决让这些情况变得不致命。 罗森:既然是曾经,现在财阀大佬肯定已经体验到了吧。 饮酒声。 琳达:第三种被淘汰了,因为成功案例太少,个别案例被认为是偶然的体质原因,这点数据不具备科学上的价值,现在的第三种还很模糊,有的是相信既然矿石对辐射这么敏感,应该能用足够强的辐射来击碎它,再利用机器从血液循环中取出它们,还有的是相信能用某种液体一样的机械进入人体,一边摧毁石头一边取代病灶。 罗森:既然老爷都治不好,那我们估计也没救了,真要命。 盖子被盖上的声音。 琳达:问题不是能不能治好,而是一开始就有错,只要把待遇恢复正常,哪有那么多人在工作的时候得病,如果市价正常就没有人铤而走险买垃圾来用了,说到底难道让市场上出现就不是他们的错了吗…… 罗森:我有点听不太懂,想发大财有错吗? 琳达:国父不是为了发大财才建国的,不是资本家帮我们建国的,我们建立这个国家是为了一个人民自由的土地,没有他妈该死的贵族和资本家,没有他妈的维多利亚老爷和高卢老爷的狗屁剥削的属于我们的自由土地,结果到底得到了什么,那场胜利就不是资本家的胜利,他们和外国人居然都得意扬扬的说这就是资本胜利了,哥伦比亚就是个资本帝国,那我们是他妈什么?是不是那帮脑瘫公社份子还要听到了我们的话再假惺惺的说我们是同志?就为了让我们和资本家这两个哥伦比亚人互相残杀?得了吧,那帮畜生就是反哥伦比亚的反人类暴徒,看到任何国家都要骂一句是资本赢了,然后一看到有人不满就拉山头称呼同志,再教唆他们国家内斗,自己背地里看猴子打架自觉优越!他们根本不是他妈的反资本主义!就是帮无政府狗屁东西! 罗森:虽然我也认同无政府主义者和公社份子是帮贱种,更不要说那些吃着饼干还背地里奴役工人的“精神导师”是贱种中的贱种…你是不是喝多了? 琳达:我很清醒,他妈的,国会山也是帮懦夫,我一和他们谈起武装他们就只会扭头nonono,纸上谈兵有个屁用,那些富人只会每天放点电影让他们的狗吃穷人用了几年的积蓄才买得起的牛排,然后那帮市民就会感觉自己的精神被治愈了要多给点钱看那只狗多吃点,干他娘的他们都是帮乌合之众!那些工人更是畜生!农民快饿死了会把贵族杀光,那帮工人呢?那帮工人只会把贵族砍了再扭头请读过书的和自称不是贵族的资本家来骑在头上给他们工厂和工资!那帮恨不得把老婆送去给发工资的亲爹睡的废物还要给他们暖床,他们哪里在乎马不马克思,他们只知道杀了前一个来了个新的讲的话不一样的,那就肯定是更好的大老爷,这帮墙头草跟猪有什么区别? ????:有酒吗?我没多少钱,行行好给点酒…… 罗森:这里酒多的是,明天我就搬地方了,你爱给多少给多少。 ????:谢天谢地,自从婆娘跑了,这是这几天遇到的最好的事…… 琳达:和那些念经的狗东西在一起能做得了什么?那些念马克思的废物只会口口声声说着理想和现实两个词把宗派斗争发扬光大,再瞎猫碰上死耗子之后说“或许我不好,但要是我不这么做的话遇到这死耗子了不就完了吗?”,那要是他妈的没遇到呢?他们搞他妈自己斥责的反动,搞到最后需要有外力入侵才能证明自己是对的?那要是没人入侵呢?他们自己就能把自己崩溃,工人扶上去的新爷爷在剥削自己的时候居然比过去的更卖力,那帮工人能不能跪下舔旧贵族的屁眼来感恩一下旧贵族知道流血了让步啊?我看公社可是流血了都不会让步!公社还要说流血是他们反动是他们被境外控制了! ????:那是谁?她在说什么? 罗森:琳达·戈弗雷,莱茵生命的那位。 ????:琳达·戈弗雷?! 琳达:father讲的根本没用,那些公社份子根本不是要革命,他们只是要篡夺权利自己用……可他们连分权都分不好,贵族肯为了分权打仗,那帮搞公社的除了弄垮自己再每听到歌就“落泪!”和“怎么可能有这种坏事,有了还是公社吗!?”做自己的春秋大梦,他们还有什么用?!father,你搞的超人类主义也屁用没有,技术论社会主义又有什么用,象牙塔不会腐败吗?技术官僚搞社会主义和他娘的学阀治国有什么区别? ????:她说的…我有点不怎么懂。 罗森:我也听不懂。 ????:但她说的有点灵感,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可是她的那些精神不正常的抱怨……我完全支持。 罗森:那老哥可真是灵感四溢。 琳达:该死的民主党和共产党,只守着属于人类的该死的共同语境下的东西装聋作哑 ????:戈弗雷女士,我叫弗朗索瓦,能和我详细说说你的想法吗? 罗森:嗨,老哥,你怎么招惹她去了。 琳达:弗朗索瓦?你?一个卖音响的? 弗朗索瓦:那是收音机。 琳达:一个他妈人高的手推式收音机!?在哥伦比亚?你这衣着是不是还打算卖给穷人!你是吃了几斤那种专门给穷人充饥的营养膏?那玩意果然会降低智能! 弗朗索瓦:呃……醒醒?我在和你说话呢。 琳达:我没喝醉,我只是我的brother进了后颈,可能擦到了脑干,我的脑子有点不太清楚,我的精神…偶尔不太稳定。 罗森:脑干被感染了的瘫子居然还能下床?难怪能提供疫苗。 弗朗索瓦:能和我聊聊你的思想吗?戈弗雷教授。 琳达:那帮玩意呢就知道什么民主共和和分享共产,其实个个都是老爷文化,但他们根本不敢说,只会一起维护这个语境,这是因为他们都自认为人类,所以要假装这个大背景不存在,那就是人类文化一直是请老爷文化,必须请个老爷不然就做不了事,为此他们不惜分化自己,就为了假装这个不存在。现在他们先是藏起了老爷理论又是刻意对立,只能在这两个框架下互相跟公园里玩泥一样互相把不知道是泥还是屎的东西互相拍在脸上,最后还要糊一团共产或者民主在脸上来证明自己 ???:喂!来个人!有酒吗? ??:啊…任务好累,有酒吗? 罗森:明天就走,要多少有多少,喝完即止。 琳达:他们甚至恶意的分门别类,说什么思想自由就是民主的,不然就是落后的宗教的,来标榜自己共产不一样,民主也用这个来分离它,其实就是他们互相演戏,就为了证明一个谬论——其实东西已经玩够了,而且这些东西都是和主义绑定的,其实不然,谁说了不能把好的普世喜欢的都在一起,为什么不能既思想自由又允许神学讨论还相信平权甚至有机会平等和事实平等?不,在他们的语境里,为了维护他们这种既装腔作势又恶意分化的垃圾兄弟打架准则,他们的道理就是要不然落后才有要不然是反动的、敌对的,最后的最后,实在找不到借口了,就会说“那你有没有为国家考虑?!国家没那么多钱!”和“你说的很对,但没有那么多资源了!” ??:……嗯?……咦? ???:琳达·戈弗雷?! 琳达:标榜民主的和共产的都没有区别,只是在打它们的烂账,就像一出了问题,首先是个别人的错,然后是地方政府的错,实在不行是党员的错,最后是中央政府的错,但绝不可能是党的错,因为一旦是党的错,这种垃圾之间比高低的体系就会被剧烈冲击。 罗森:呃……我好像有点懂了? 弗朗索瓦:然后呢? 琳达:其实他们全都在忽略一件事,没错,我们根本不需要在那个假的愚蠢的谎言里,因为我们有更脚踏实地更真正懂处境更有天然正义的基本盘,我们都是感染者,而在我们吃屎的时候不管是共产党还是民主党都在那里打它们的富人内斗游戏…… ???:好像……我也懂政治了嘛! 后续记录损坏。 第112章 卡国往事/放血 “Mark,中了吗?”阿莉娜把枪放到身边,一边挥手一边叫着目标处的金发日耳曼人,那男人又来回跑了几圈,最后摆了个手势来告诉她全都没成,这也够让人扫兴了,“可算白忙活了。”她有点厌烦的把枪推到了地上,转身去拿柜台上的酒开始喝。 斯坦因男爵小跑了几分钟回来,刚到五米外就先说了话,“完全没用,更具体的要是有克虏伯或者毛瑟可能摸得清弹道和化学反应,就我估计还是泰拉不正常,矿石粉尘到处都是,气动火器的装药比例得改改。”到了身边,阿莉娜边喝着酒瓶边把另一瓶拎起来,对他提了提,看他说“德国人工作不饮酒”,就又把酒放下,拿起铁水壶丢给他。 斯坦因男爵先喝了几口水,又看向远方的易拉罐,从腰间拔出他的手枪,也没怎么瞄准目标,对着大致方向开了五枪,哪怕是视力不好的人也可以用易拉罐的响声了解情况,“老东西还能用,多亏平时有维护,弹药还是封装好的。但要是保存不好,让枪管和弹药进了石头就不好说了。” “inconvenient——”阿莉娜把酒放了回去,脱掉所有上衣,只披着没扣上的衬衫,走过斯坦因男爵,伸手从他那里接过枪,重新装填再开了五枪,没有什么意外,子弹把易拉罐打烂了,这算是今天少有的宽慰,“只有身上带的能用,那就只能equip两个人了,打仗不能这么打的。”可能是为了让心情好点,她自己岔开了话题,“阿莉娜中了四个,Mark才两个,刚才发了什么呆?” “也不是要紧事,枪和弹药的问题还是要找那帮动物人。它们的战术思想是中世纪的,战斗能力却相当先进,它们到底是什么东西?”斯坦因男爵没太注意阿莉娜被话题吸引了过去,一边抱怨一边看向远方黄沙,突然被彼此的本能扯了回来,看了一眼才发现阿莉娜在等他说什么,“呃,女士?” 阿莉娜抓着枪管,把枪托递了过去,“So……有事?” “性欲旺盛,非常旺盛,特别是这群动物人不知道为什么个个美得不得了,女人品质高得我一辈子也想不到。”斯坦因男爵接过枪,把子弹取出来空膛操作几次,保证没有出什么问题,“我的青春在大战和阴霾里度过,也没什么机会享受这种事,被党卫军弄死也四五十岁了,何况我还出家给神职人员帮忙处理花圃,现在一恢复青春就憋得实在是难受。”把子弹放进弹药盒,他把枪收回了腰间。 “你这么说起来,lady也是大美女,麦克斯特意整你,偶尔会遇到的W看你老实得蠢又戏弄你,再算起来还有阿斯卡纶,之后又有……”数着数着阿莉娜忍不住笑了出来,“哈哈…Mark,你也太有女人缘了,在这里就当那种受欢迎的男人一天换一个女人吧。” “我也知道她们对我的感觉是哪来的,我幼年受的教育就是必须给女人分忧,这些泰拉人肯定觉得没有超能力也很弱的我经常帮忙显得很像那种努力型的受欢迎的潜在对象,几十年没和女人交往过还让我显得很抗拒,而且我的主要目的是取得玫瑰,所以我在工作上肯定是一心一意……” “就是这一点,Mark。”阿莉娜勾住了斯坦因男爵的脖子,在耳边小声说,“阿莉娜也是女人,所以阿莉娜清楚。女人都不是好东西,就喜欢欺负看起来老实的男人,但能干的男人和长得好看的男人才是真正要生孩子的灵魂伴侣,你表现得越老实越能干就越是能让女人感觉到你的价值,特别是你的样子其实还不错。”也不知道是和领袖学了还是无师自通,她很自信的在耳边蛊惑着他,“泰拉可没有那么有效的法律,这种地方就和中世纪一样,出了问题找个陆行舰跑出去就可以了,缺钱就说自己是叫罗德岛的制药公司或者雇佣兵公司。相信阿莉娜,凭你的实力,要摆脱loser人生变成坏男人也是轻而易举的。” 可能是不能粗暴对待女人和轻视女人的暴言在她身上同时出现,这种冲突让斯坦因男爵只能保持着微妙的颤抖,“这不道德……”他的反驳声都显得不是那么有力。 “你都在大战里杀过那么多人了,可能还丢过毒气了,在乎这点道德干嘛?”阿莉娜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更紧,斯坦因男爵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脸碰到了对方的胸部。 不能非礼女性的部分先起了作用,双手轻轻抓住对方的手臂,在默许下把她挪开,斯坦因男爵保持着倔强的冷静站远了点,“请让我等到自己的angel。”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老实。 “等别人来love是等不到结果的,以前等了二十年难道有结果吗?” “我有个认识的女战友,后来中毒气到后方去了,我等到了她的女儿,是个……党卫军。” 沉默保持了半分钟,阿莉娜耸了耸肩,“Ok,阿莉娜算是知道斯坦因怕女人的另一个小细节了,这确实是可以远离一切异性的经历。” “话题回到工作上吧,你觉得火药武器能搞定那些动物人吗?”斯坦因男爵拿起了地上那把没完成的枪,把它放到柜台上,为了腾位置差点把酒挤了下去,“光是凯尔希就能把我的手掰骨折,W的跳跃力也很不正常,偷袭或许对那些泰拉人有用,但他们知道这玩意喷出来的是什么,一看到就开始施法,我猜作用也就对平民屠杀了。” “要阿莉娜说?阿莉娜可不是管这个的,阿莉娜是打过仗,但主要的公务还是宣传。”为了放松几小时毫无进展的疲倦,阿莉娜叼了支烟眺望远方的黄沙,“Mark心里肯定有想法,直接说阿莉娜能帮什么忙就好。” “这里玩你们那套肯定不行,就算只看录像我都知道,泰拉根本撑不起第二次大战的运作模式。”斯坦因男爵把枪解体,仔细看了看内部,不管这是第几次都不知道问题在哪,或许这就是没在军工厂干过导致的问题,“这里得用我们那套,重炮、毒气、机枪、冲锋,问题在于那些居然能凭借血统而高贵的特例,那是需要重点注意的。” “Mark,你知道吗?那三个词凑一起可把阿莉娜逗笑了。”阿莉娜的声音都带上了笑意,“bloodlines?noble?special!” “原始又愚蠢,毕竟是这种拿块石头都能当炸药的地方,他们可能没体验过枯竭的一天,”斯坦因男爵把枪重组好,转身对易拉罐开了一枪,“如果城里不纳贡,如果没有人做饭,如果没有人维护,甚至他们为了自己的骄傲自大跑去人群里对抗千人万人,他们吃一口面包能补充几撮雷电?事实存在的神兵利器肯定有其物质构造,那玩意又挡得住几次爆炸不产生变质?让那帮连动物人都不是的亚种流血,死在世上,一个个在战争里灭种,那些泰拉人才会意识到满地跟杂草一样的杂种才是战争主力。” “……Mark,这次中了吗?”阿莉娜回头看了看他,随口问了句。 “……不,没有。”斯坦因男爵一会看手里的枪又一会看远方的易拉罐,“不然还是请陛下找个魔鬼工匠吧。” 第113章 卡国往事/换装 “Mark!侧过来!左右哪边allow,扭头看this,握紧剑,脚稍微往前半步!” 金发日耳曼人学着做,自己又想了想,把闲下来的手放到了帽檐上,扭过头用自信的眼神和微笑面对镜头。 阿莉娜按了一下快门,坐在摄影机后的靠椅上,随便解开自己的上衣丢到地上,“先到这里,Mark去喝点水。”用脖子上的汗巾擦了擦汗,把蹭了不少灰的水壶拿来灌水。 斯坦因男爵走到墙角拿起剑鞘,把剑竖起来简单看了看有没有损伤,确认没有就收了回去,到桌旁放下剑,拿起自己的水壶喝了两口,“我的比例是不是太多了?既然是要宣传,不该是女士多拍一些吗?”说着抓起了自己带来的一叠军装,“今天都赶工带来了。” 音响发出了声音,“没关系没关系,我很可以,我不介意。我的男爵可以多拍一点,太色了。” “你听?”阿莉娜把遥控器放回口袋,挪开水壶,有点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尴尬,“神父之前一直抱着摄像机what?this?it?的,他可还要搞医务和救济的事。麦克斯明明是宰相却不肯上镜,那俩yellow…一个不是干太阳下的工作的,一个有肝癌不适合做事,我去找他们的时候,在轮着吃有肉的草药汤和把东西插成串的乱炖。”她挨个点了点,“剩下那几个都有自己的事要忙。你看,就你可以起作用了。” 斯坦因男爵只能勉强接受自己必须在这种事上浪费几天的事实,把话题转到了比较轻松的地方,“那都是什么东西?那几个黄人在吃什么巫术补剂吗?” “谁知道,闻起来味道非常奇怪,可能就和Zingaro的Stregoneria差不多吧。”阿莉娜又喝了口水,身上的汗也跟着再流了一次,“日本人吃的肉串乱炖也很奇怪,他们不都吃米饭、生鱼和寿司的吗?原来背地里吃这种东西。” “毕竟是就比尼人好点的黄人,要不是时代进步了,黄人也得滚进种植园吃炸鸡。”斯坦因男爵放下水壶,从内衬拿了干粮包,取出肉干开始嚼,“还有巴尔干和其他白皮,都得滚进种植园。” “这话可太不像你了,没发现自己的绅士精神和race discrimination凑在一块儿了吗?”阿莉娜坐直身子,拿起桌上的干饼干咬了几口,又混着水吞了下去,“阿莉娜还当Mark会因为挖战壕的yellow太苦了,突然带人把干粮分他们吃。”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傻子……”斯坦因男爵没有怎么动脑就理所当然的说了出来,但自己又顿了顿,眉头皱了起来,“奇怪,不对,我好像…我是不是真的这么干过?”他把肉干咽下去,用后三指夹着袋子,拇指和食指摩擦着想回忆点什么。 “Mark也终于AD了呀,该说no strano吗?毕竟生前也四十岁以上了,还打过仗。”阿莉娜闭着眼睛没怎么在乎他的反应,和往常一样闲聊着彼此身上的毛病。 斯坦因男爵则越想越不正常,不由得眯起眼睛,向阿莉娜提出了问题,“女士,你还记得自己怎么处理阿比西尼亚人的吗?” “哈哈,那可是阿莉娜唯一一次参与的战争,让阿莉娜想想,阿莉娜先是对那些平民扔出了毒气”阿莉娜还挺得意扬扬的要说明自己在做什么,斯坦因男爵的态度已经变得不太一样了。 “你是说,平民?不是民兵?而且这听起来不是正面战场,难道你把治安战和战场搞混了?”斯坦因男爵强调了正在作战和战后的概念,重新说了一遍,“我是说,你们怎么对阿比西尼亚人开战的。” “你在说什么?Mark。”阿莉娜睁开眼,不怎么能理解他关注的地方,在他的视线前挥了挥手,“如果阿比西尼亚人没有服从,那就一直是战争状态,使用点polizia segreta是很合理的,报复性镇压当然也是合理的,你是军人难道不知道吗?” “如果他们不服从,就该给土著一个妥协的体系,提升当地精英来自治,不然就每次都派兵对他们开枪,而不是毫无道理的对顺民也一视同仁的攻击。”斯坦因男爵的语气变得不容置疑,很显然这已经触碰到他有限人生中的道德底线,“听好了,女士,我们是要那些土著乖乖当容克的奴隶,跪在地上推磨,而不是只为了屠杀和摧毁,这简直是疯子的所为。” “所以你们失败了,Mark。”阿莉娜依旧没有理解对方怎么突然生气了,只是老实回答着自己的看法,希望能说服对方,“Kaiserreich是唯一一个解体后什么都没留下的Kaiserreich,就连大不列颠主动去殖民化也留下了在当地的文化影响,Nederlanden的烙印同样深深插进了印度尼西亚的民族精神里,而Nederlanden留下了什么?一座拱手让人的青岛市吗?” “那又怎么样?女士,我们起码是让那帮土著完好的跪下了,就像他们说的要站着死,那我们就杀到他们全部灭种,直到土地上唯有德意志人,我们一次次镇压,把他们的文化、他们的房子、他们的坟墓,全部化作灰烬,他们就成功站着死了,连历史都会消失在历史中,因为我们甚至乐意于烧了他们的历史。这不是殖民,这是种战争,是他们满足自己的愿望,那就是站着死而不是跪着活,是想要死而不胜券在握的假装说‘我会站着死’心里却不相信反倒以为自己占了所谓第一生产力的胡搅蛮缠,那是彻头彻尾的认可了就是站着死,死到连地狱都不进,死到历史上一点都不留,死到别说文化和基因,就连物种本身都在任何时间任何空间中永劫不复的彻底消失的不剩。这是彻底的英魂之战。”斯坦因男爵摊开手,伏下身对阿莉娜说着,“你不懂吗?他们应得的,我们也应得的,这是场彻头彻尾的荣誉之战,要不然他们可以跪着活下来,要不然他们真信了自己的站着死的鬼话,我们会让他们连记载在物种起源里的被淘汰物种的模型都不剩。我们之间的战争是合法的,是有神圣性的,它是庄重威严的。” “你说得很好听,Mark。但这太前现代了,你的荣誉在我们的现代是可以量产的,虽然没人能打开脑子看看到底是不是一种东西,不过仍可以表达出差不多的产物。”阿莉娜倒是没有对这种主观描述有什么排斥,她见得太多了,“听好了Mark,我们只需要一部电影,加点煽情的音乐和色调,再用好演员,来点什么比如黑衫军面对海牙法庭的审判,一边意味深长一边义愤填膺的大吼‘正义是杀不完的!’,还或者我的脑袋里现在刚想到的,Arditi面对苏联人的火力压制,顶着炮火大吼‘Arditi!冲锋!’。”她打了个响指,“看啊,我们甚至可以给入党加点福利,再让党员多读读领袖写的新晋党员学习资料,或者干脆每个意大利亚学生都要看终端播的‘黑衫学习’——正所谓先锋队,就是向人民刺出利刃时的最尖端……” “这不对,你们做的大错特错,你们这些左翼就是扭曲人的灵魂的!”斯坦因男爵的手握紧了,“这就是你们这帮自诩为进步主义者的人做了什么,这就是你们共产党做了什么!你们摧毁了灵魂!” “双重思想有点失效了啊……是双方的时代太近了吗?” 神色正常的斯坦因男爵正在穿上另一套制服,阿莉娜在一边喝着水休息,但他们还是打了个招呼。 “您打算要来可以先通知我,女士。这里太久无人使用,灰尘实在是太多了,若是能提前知道您的行程,我也可以把它清理干净。” “下午好,lady。” “啊,不要在意我,我只是被法术快要解除的反应吸引了,心想你们身上可能会出问题,刚好路过一下。” “是指那两个能让阿莉娜们生活在泰拉的magic吗?” “正是如此,虽然其中一个对阿莉娜和潘多拉没什么作用,但大家总的来说都需要这两个法术才能好好生活,所以我才不得不来看看。” “既然是女士的公务,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不过这套送给我的衣服是否有些……” 斯坦因男爵不知不觉穿上了一套女装,表情正有些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不知所措的扭曲着,阿莉娜轻声“wow”着用摄像机偷偷拍了几张。 “和潘多拉说的一样,是Bismarck!” “不,不,虽然我总觉得这模样和我的聪明侄女雷奥妮怎么看都太像了……”斯坦因男爵努力不挣脱这身显得太紧的衣服,本能对挣脱的尝试在有意控制下成了不知是要转圈还是在端详自己身体的混乱的举止,“但,但这里为什么会出现铁血宰相的名字?国父不可能是个女孩,更不可能是个金发短裙女孩。” “没关系,我可以,我很可以的,直接当女孩子吧,我的男爵。” “kein!不,不对,nicht!” 第114章 卡国往事/国的重量 “宣传,宣传,艺术,接下来……”阿莉娜反复嘀咕着要干的正事,很遗憾的是卡兹戴尔没有那么多符合她要求的帮手,这意味着至少在初期的每个阶段都得她来亲自完成这些设计,那些萨卡兹人根本搞不懂现代宣传的做法,也不好说是不是好事,这代表她可以独揽大权,但另一个不得不面对的问题就是,一个人负责这些事非常需要灵感,“esausto!”她忍不住抱着头叫了起来,“God!阿莉娜已经多久没有干阿莉娜想做的事了?Mark只会忙着做他那些没意思的军务,lady也根本不懂政治和业余爱好!” “A氏怎又在走道上大叫啊?”日本人有些迷惑的从房间里探出头,阿莉娜就像想到了什么一样,放开脑袋,转过头看向他,他被看得有点发毛,把半个头挪回了门后,准备把门关上,“失礼了,我这就”她的手插进了将要彻底关上的门缝,把自动门机关捏得发出了颤抖声,也让日本人吓了一跳,他才刚退后几步,门框的零件发出响声,一下子爆开,阿莉娜也走进了房里。 阿莉娜看了看屋里,因为实在没有什么东西,视线扫过床和书桌,只能停留在书架上,“村下宏什么来着?”可能是觉得黄人不配被尊重,她几步就自己到了书架前,托着下巴从上到下挨个看了过去。 “A氏可以直接叫村下,没什么问题。”或许是习惯了白人的看法,对他们想干嘛也无法反抗,村下只能在边上看着她要做什么。 村下先生看的书不算太奇怪,三排书里光是魔王的列王传就占了一整排,相较之下那些工业史和自然史就像凑数的,换而言之这在阿莉娜眼中相当的无聊,“you就看这种东西?”她不怎么能相信自己看到的,毕竟泰拉对人类(至少是她和斯坦因)来说实在是落后得没有参考价值。 “平日也有同陈氏多谈后世的细节,英吉利国的威廉先生也是十足人杰,有了这些已经收获良多,不花上三五载恐怕难以领会如此之多的知识。”村下先生却颇有些自豪的闭眼,手覆胸口,满脸只有满足和得意,“虽说生前没能报效祖国,无奈在异国他乡病逝,可死后能有这般经历也是三生有幸,想必这是上神看我命不该绝吧。” 阿莉娜突然意识到了违和感的来源,回过头认真看了看他的打扮,彻底理解了为什么盟友会是这种状态,“my god,一个文人?”她抓住了对方的肩膀,使劲晃了晃,“听着,Japanese!你们也来这个世界肯定是有需要发挥power的地方,我都预想到盟友的bushidō、Shintō、Kamikaze和banzai totsugeki能起多大作用了,你怎么一点战斗的欲望都没有?这不像你们,Japanese!” “我效忠的只有明治天皇和日本帝国,而且唯独是宣称要走日本自有道路的皇国,就连关东州、满洲之事我也并不认可,这只是追着列强的屁股奉行殖民主义罢了,它始于不义,且背叛我国于国民于大亚洲诸君的承诺。”村下先生把阿莉娜的手从肩膀上挪开,轻轻咳嗽几下,用手背擦掉吐出来的血,脸色稍微白了点,“我不知A氏期待什么,但皇国已经亡了,而既然皇国道路已被证明将走上何等歧途,我等留洋学生可说功不可没,那我怎么能以误国的学生身份去误卡国将来呢?何况卡国皇帝陛下特殿是我们恩主,更不能误恩主之国的前程,世上断然没有这种忘恩负义的道理。” “……你们这群人比麦克斯还难应付。”阿莉娜只听到一半就知道彼此存在某种巨大的隔阂,这种隔阂已经严重到某种基本的善恶层面,出于某种厌恶感,在左手后的空中出现了黑气,它没几下翻腾成了机枪枪管,但眼前同时落下了樱花。 村下先生的脸色变得好起来,他的手正握着腰间本不存在的刀,身子也压低了些,“在A氏开枪前,我会先踢一脚踹断肋骨,在你因为剧痛乱射的时候,一刀把你砍成两半。”枪管出现了更多部分,“要试试吗?伊太利亚人。论体能和科学技术,皇国没有时代积累,自然无法匹敌,但是你我在这个世界得到的源石技艺,则全靠来这世上时的运气。” 枪管恢复了黑气状态,在空中散去,樱花和打刀也消失了。 “嗯…Ok,但阿莉娜猜我们之间还是有共同点的。”阿莉娜把不满抛在脑后,用法西斯的包容优势来调整自己的思想,保持一个阔达的心,站直身子张开双臂,“比如说就算村下这么反抗阿莉娜们的帝国主义,在国家的角度上你也肯定不会让步对吧?” “A氏可否又在做坏打算?”村下先生很为难的闭上眼,认真考虑了一下,“如若是指为国分忧,只要皇国不背叛一开始的许诺,那其实我们也没什么和皇国冲突的地方,而且我本人也有些看法,像是皇国根本不需要力争第一……” “what?不需要力争第一?你难道不觉得国家生你养你是值得报恩吗?”阿莉娜有种和对方无法沟通的错位感,“你们也会说的,Japanese。这是阿莉娜觉得你们最好的地方,‘七生报国,死而后已’!国家的恩情之重哪怕轮回七次重生都还不清,更不要说这七生还会积累更多的恩情,人无国则不存。” “A氏还是说的太极端了,按我的看法,哪怕不是皇国也可以,皇国在实现价值的正当性源于它先习得汉唐之风,又习得英米的文化。华国曾是最文明的,皇国便学习,华国没落了,皇国就转而学习当今最文明的英米国。”村下先生很有条理的解释着自己相当有时代色彩的思想,“换而言之,在华国即大清国没落的当今,脱胎于汉唐与先进的英米国的皇国,才是法理上中华文化在当今世界之正统,天皇与皇国国民应有匡扶中华重归伟大的必要使命,天皇敢殖民就杀了他换一个,军人敢假匡扶实剥削就肃军彻查,同理可得,待英米衰落,皇国亦有义务去匡扶英米,进而实现一个横跨旧华国、旧皇国、旧英国与旧米国的进步国家,一个四海兄弟之国,一个集历代进步巅峰法理为一体的崇高之国。” “你没搞明白吗?你听起来完全是我们这边的,村下。”阿莉娜为找到了彼此的共同点而感到高兴,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你是个彻底的国家派,你只需要稍微对自己坦诚点,你就会是个很好的法西斯。” “不,请不要将我与法西斯这种狭隘的民族主义相提并论。”村下先生推开了对方的手,后退了一点,深入解释自己的思想,“从根本来说,皇国只是这种进步的载体,它本身不具有进步性,真正让皇国得以这么进步的是人,是大和民族。”阿莉娜瞪大了眼睛,连呼吸都停了下来,浑身止不住颤抖,看着他继续说下去,“没错,这一切建立于大和民族的优秀,也就是说只需要证明大和民族是最优秀的民族就好!如果可以更好的体现这一点,任何一个日本国民,都应该立刻取消自己的日本国籍,转而入籍成为华国人、英国人和米国人,并靠竞争成为王爷、内阁议员和州长,甚至可以不成为皇帝,不作为领导,就连共和和独裁什么都全然不重要,民族打压和剥削什么都是不纯之物!哪怕民族之间晋升平等,哪怕阶级之间机会平等,只要最后大和民族还是会通过正常手段连续垄断……不,垄断也不必要!只要每一次晋升都有大和民族出线,那才是正道!” 阿莉娜被他不知道是狂热还是愚蠢的理论弄得痛苦的呻吟。 “因为大和民族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只要能证明它是最优秀的就没有任何问题!” “you,you是什么东西!?这是什么思想!?” “这就是大和!该从思想领域滚出去的是外国人吧?我是大和人,我爱我的民族,它是最优秀的,我爱民族无罪!” “My God!” 第115章 大东帝国/勤军令 “可憋死我了,俊辅也是给维多利亚吓过头了,那帮维新派个个都考虑国事,都已县制了还搞这种小动作,真不好说是不是蠢。听了半天还是外面舒坦。”鲤鱼叼着没什么味道的冰棍,就一个人在后院绕着圈,走走停停找着能让心情好起来的东西,“平安京里仆人也太多了,如厕都有四个人跟着,这么过下去迟早憋出毛病,各地的情况也只能等上奏才知道,不然还是找个机会再出去一趟。” 盔甲随脚步声响着,她也安静下来,没主动看向对方,反而盯着柳树来避免直接暴露出自己的态度,等对方到身边才开口,“帝都卫队有事要说?” “各地残余的藩众多有反感,新兴武士与你制造的那些…党员凑成的国军也看不惯帝都卫队,要他们的话来说,已经有了国军,无需拥有如此军力,这占了军事本该有的那部分开支。”鬼用有点高卢口音的东国话汇报着情况,“至于大名们就不同了,有的在背地里策划着谋反,有的被你吓破了胆只敢奉上领地,有的真信了帝国共荣主义的邪恨不得抛妻弃子当你的忠实信徒,还有的相信你碍于当地建设不会动他们。” “那你是哪边。”天皇看向了它,在它眼中那并非人,所谓人身不如说是它的阴影,真正的模样是团好似初升炽日般四射尖刺状日光的光球,那光球所伸出的光芒却又并非笔直,像触须或藤蔓般肆意扭动歪曲,这让它看起来还是朵菊花,那可怕的人间真神就在面前盯着它,“你在想什么?我不是很理解为什么一个皇室会效忠我,你清楚知道我没有神民的血脉……为何?” “血脉与你相比一文不值,如今我正亲眼见证真正的伟大,请允许我在身旁亲眼看着它究竟会前往何方。”鬼忍不住闭上眼,以防双眼被阳光灼瞎,“请相信我,如我第一次决定效忠的时候所说,你身上正有神威寄宿,它还在随时间增长,我敢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敢亲口称呼它的真名,唯敢暗示它的本质,它确是高天原的那尊大人。” “别次次拿神道的胡话来糊弄我,你心知我是从高卢一路走来的,就连统一东国时连战连捷的传说也不过是那些武士贪财又不想再打下去了。”天皇不怎么高兴的回过头,闭上眼叹了口气,“好,我就当你真的没有世俗欲望,真的只想为了毫无道理的宗教信仰侍奉我,但我依旧不明白为什么你不奉正统血脉的传人,那自然包括了你本人。” “那我也就只能再重复一次,比起你体内的神威,任何血脉都一文不值。”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把自己的想法重复了一遍,“她已经选了你,这解释起来很复杂,或许是你的意志已经有通天之能,或许是你的事业正把你拖向她的所在,或许是你在释放某种足以使自己失去人身的法术。不论如何,她离你越来越近了,而这已经可以说服任何亲眼见到这神迹的东国人。” “和封建社会的人讲道理可真困难。”天皇放弃了要求对方说出点能听得懂的理由的打算,咬了几口冰棍,拿下来,把冰嚼烂咽下去,身上凉快了点,“赈天下令的回馈是查出了不少隐户,前些日子我也反思过,俊辅所说确实有道理,城市化根本避免不了,而我国不可能对外殖民进行压迫,那么势必要变成对内压迫,尽管有意弥合矛盾、我也心知变为工业社会的路上大致有什么变化,把这些传达到民间就不至于盲目求职和猜测发展方向,但工农之间互相压迫是绕不开的,只能靠封建社会的百姓对压迫没有概念结合上跃进工业社会带来的生活水平提升来让他们相信剥削并不存在。”说到这里,她把露出木棍部分的冰棍指向柳树,“或许我能让那些有家室的人暂且挪挪地方,重新规划土地后,再让他们住回去,到时那些真过久了苦日子的百姓看到家被翻新也只会感到是天大的赏赐,重新划分得更好使用拖拉机、播种机等器械的地块也要整洁得多,还更跟得上新时代的变化,一切就只是居无定所几个月,衣食由朝廷给,他们可乐得清闲。但那些封建残余的部分就不一样了。” “你说鳏夫之流?”鬼不怎么意外,“东国长期在战乱中,男女之间从未到达平衡,男丁既可以种地又可以打仗,一旦功成名就多半会成家,为了扩散在自军中的控制与强化家族的武名,男丁还会继续增长。相较之下女人的用处实在是不多,有些地方还会因生的是女婴而处理掉,这加剧了问题,如今天下又安定下来,那些鳏夫恐怕无处可去,成了堆积的问题。” “按理来说,不该有意灭亡国民,但这实在难以应付。”天皇把冰棍重新叼住,“这块石头往哪放都免不得党阀问题,扔去打仗又怕他们是群只懂烧杀抢掠的畜生,拉去开荒也不见得能保证纪律,只怕会落草变成山贼,遣出国怕是还会逃回来。最好还是能找到去处,让他们逐渐消失,不然也要滞留到性别比例恢复为止。” 鬼想了几分钟,心里生出了个念头,“这事我心里有数,能否交给我处理?” “你要做什么?”天皇看向了它。 “如果只是要消耗一群气盛的鳏夫,只要用在战场即刻,而要避免他们对当地人的暴行,也要避免在这场主要是为消耗男丁的行动中与炎国产生误会,我们可以把目标放在不知为何戒严的雷姆必拓。”鬼动了动身子,把不知不觉降了一身的鸟雀吓跑,“虽然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但那些戒严的船只与维多利亚人所用非常相像,我需借你天恩来命令他们,接着以保卫东洋的名义向它们试探性攻击,维多利亚人没有功夫来应付我国,却有足够火力对付这帮鳏夫,只要事后我方能拿出一点好看的战功,又有足够的死伤,那就既可以减少人数,还能鞭策国内进一步发扬西学,把心思用在科技正道上,而不是抱着落后的意志论不放,总妄想用士气对抗枪炮。” “……你打算让他们一边跳帮一边对铁甲舰上的船员万岁冲锋?”天皇眨了眨眼,想了想这到底能不能起作用,但考虑到这是为了消耗难处理的人口,也没有深究这种战术的合理与否,“用船运走这个思路是没有问题的,他们被塞在里面应该也没处跑,但你能保证把他们送到那里却不会被夺船吗?” “如果能允许我拜请一册天恩,这不成问题。”鬼对自己的想法没有任何疑虑之处,看它这么自信,天皇也对这听起来不怎么可靠的计划有了些信任。 她把冰棍拿到一边,打开了通讯器,“传给太政大臣,替我写一则天声诏书。” ——太阳的光辉照向东洋。 第116章 大东帝国/国事争议 “俊辅卿,我已默许对万民的剥削,针对商行的赎买同样没用上半点暴力,你又有什么需要指摘的。”菊花王座的主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能梦中言语,看起来已经背靠着她的王座陷入长眠,但仍能发出洪亮又逻辑清晰的话语。 阿戈尔人浑身都在发抖,但还是勉强站着,正对御座,反复的劝谏,“臣当然清楚殿下的意思,可天音传达的政策实在操之过急。东国没有足够的近代商业传统,法律的运作也是一窍不通,允许私营和利用财阀来先行促使国民以身心了解何为资本主义才是合理的发展模式,现今就进行国有化根本就是”菊花王座的主人睁开眼睛,被她瞪了一眼,春亩先生心脏骤停一阵失神,可还是立刻恢复了清醒,“无稽之谈,这种政策与自然发展背道而驰,只会打断东国发展的潜力,更何况本国没有足够的自然资源,哪怕在基本考虑,与资本主义接轨向国际贸易发展也是迫在眉睫的。” “那两位又在争吗?”因病迟到的狼小声对狮鹫说了几句,看贵为帝国之鹰与陆军之父的他也只能摇头,狼心知说不上话,只能看双方继续吵下去。 “天下归心是国本,帝国共荣是国策,重华轻庶是国祸,全盘西化是国难。”活生生的太阳神已经双眼放出金光,好似烈日审视凡人,这让春亩先生开始大喘气,那尊天皇的话却越发沉重,一旁诸位尊皇派的心跳已经变得能被他们自己听见,“伊藤公不必多虑,上天自然理解你的意思,可盲从外贸却小瞧内需绝非正途,况且我看那西化道路也并无多么值得全面学习,我国国民原始蛮荒不识何谓自由思想,正因如此才有得打磨——正所谓,在出生前的一切都理所当然。” “那我国上哪去随殿下的心意自给自足呢?天然的资源空缺就在那里,为团结国民而付出的补助也是随谕旨施行与日俱增,不应用现代化技术要怎么跟上这消耗?而要是打算现代化,就需要本金从外国赎买来。”阿戈尔人没有任何迟疑的还以质问,菊花王座上的那位气场突变,就差要站起来了。 为了让事态不变得更糟糕,狮鹫和另一边的菲林互相看了一眼,他先走了出来,“既便本国没有,最近的檀国有不少潜在金属存储,炎国列为国境的部分里,靠外围的缓冲区也有许多地方并未开发,如果用军力胁迫或许能解决燃眉之急。”被那双眼一瞪,顿感天威降临浑身沉重,狮鹫借着行礼把身子沉了下来,“帝国发展本金有限,要长远扩大帝国利益自然是内治为上,但现今抢一笔钱……甚至可能抢得到土地与人力,那富国强兵之道会更经得起历史考验。” “这是军国主义。当初你去高卢留学军校期望报效天下,高卢亡国后,你转投卡国,历时近二十年才学成,得知帝国统一,才带了陆军技术回国……你向斯坦因男爵学的?”天皇的话里听不出她对那位男爵的欣赏,但好歹也没有什么憎恶感,“虽然有些部分存在异议,但我信你的忠诚,你清楚怎么做,公爵。” “东国的军力没有完全现代化武装,现在投入战场也是操之过急,元帅。”春亩先生回头看向狮鹫,或许真是在天皇的事上忙昏头了,她没有动平时很灵光的脑子,“哪怕要开战,哪怕现今炎国忙于应付内乱,哪怕只对檀国动手,它依旧算作炎国的势力圈,对檀国的武力扩张显然并不容易,等个几年炎国恢复过来,一旦要恢复往日势力范围,帝国将面对炎国的庞大压力。” “如果是征伐当然会这样,但神主们不是白收钱的。”菲林到了狮鹫身边,看到她也支持,天皇已经把眼睛闭上,春亩先生的状态冷静下来,她看双方安静,狮鹫身上压力变少,放下了心,“大社的运行非常良好,得益于东国长久战乱的传统,百姓已经把聚集在神社、寺庙当作了习俗的一部分,这个国家也足够落后,我们的思想工作做得相当轻松。”她表现得自信又稳重,“事实上以这些神职设施为中心建立教育和布施方面的官方机构也很顺利,把旧神职人员吸入行政体系改造的过程没有遭到什么反抗,毕竟可以领公务员工资……这证明帝国共荣主义的基础在落后农耕社会是完全可行的。”天皇已经满意的笑了。 “不用军事行动,而用政治庇护?”春亩先生理解了他们的意思,“如果用煽动独立与和邦的方案,军事要求可以比较低,唯一的问题就只有炎国。” 狮鹫先抬头看向阿戈尔人,目光越过去,看向了菊花王座,“如果我没想错,殿下一开始的意思恐怕就是这样,所以外贸本身不需要担忧。” 狼感觉自己在这次尊皇派的小例会中有些多余。 御体心中有数,开口让他精神了起来,“重心放在文化上,教育和宣传是国家兴亡的头等大事,也是帝国共荣的根基,不可耽误。”狼站出来和菲林一起行礼以表示承接旨意,“公爵不必担心军费问题,只要檀国并入…哪怕没有并入,只是新政府乐于给予互商优待的兄弟之盟,或许技术仍需另寻他路,至少最蠢的让战车的壳子厚几圈并无困难。”狮鹫被这玩笑话逗得轻笑了声,向她行礼接旨,“俊辅,寻求共荣志士之事麻烦你了。”春亩先生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最后只能行礼接旨,“让太政大臣准备好,应届的武士还得再精挑细选,即便不投放到外国,帝国内永远需要他们。”御座右手边的萨卡兹侍女点头。 “诸君,虽然与会的人数并不齐全,但你们可以退下了。”随着天皇宣布结束例会,尊皇派依次退出了房间,但没多久天皇自己站了起来,“把衣服给我。”左手边的萨卡兹侍女点了点头,和另一个侍女一起退下,一方面是为了给她办事,另一方面也是要准备跟随出巡的行头。 “重在地区建设,团结全境资源互相调度,只要能满足全境互相供给的自给自足,国民幸福基本维持住,谁在乎民族和国家……”天皇一边说给自己听好整理思绪一边来回踱步,她的眼中没有半点疲惫,哪怕数年没有合眼,依然如新生婴儿般浑身活力,“必须走几圈,奏折太慢了,路上可能要几个月才到,坐着等问题解决太迟了,在落实下去的体制完成前不能停,绝对不能停……” ——神武天皇向东而去,路途愈发艰险,随即领悟太阳后裔不该背光而行,于是顺光向西而去,就此建国。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 第117章 乌萨斯/雪原混战 “滚开!反革命!”